Brianlay's Story. 小布生活故事

前幾年姨媽說逢年過年大掃除時，有很多老的黑膠唱片都很想扔掉；媽媽說還可以留起來做紀念，這些都是古董。我那時的想法很簡單，不如在台灣買一擡老唱機回來，讓媽媽有機會聽到這張張的老舊回憶。 今年回鄉之前，我在台北信義誠品買了一擡老唱機，雖然我稱之為「老唱機」，但是這部機器卻是全新且數位化的黑膠唱機。源產地來自美國。它不僅可以用來聆聽懷舊的黑膠唱盤；還能把黑膠唱盤裡面首首動人的老歌錄製到電腦去，燒成CD。 當到我拿起姨媽的黑膠唱片播送時，老媽子非常興奮：「還好沒有扔掉，沒想到還可以聽到這些老歌。」黑膠唱片一張張從四方封套取出，許許的灰塵沾滿了黑膠唱片的音軌。老媽非常開心，就好像遇見了年少時期的老朋友。 隔天大年初一清早。我們兄弟們都還沒起床，就聽到樓下傳來鄧麗君年少時唱的新年歌。老媽很厲害，用老唱機把我們叫醒。她聽得很爽，我們卻睡眼蒙濃。這也許是我們今年大年初一美好的開始吧。 這些老唱片可真麻煩。不僅有大片小片、還有分多少轉的。媽媽又從姨媽家搬來了兩大袋的黑膠唱片。我們還得一張一張的把每張唱片用清水擦拭乾淨。這裡面 有不少六七十年代台灣知名老歌星的紀錄；還有當年紅遍全新馬華人社會老歌手們的歌聲。雖然我不知道這群叔叔阿姨或爺爺奶奶(唱片的人物)當年如何在歌壇上風光一時，但是聽到這些黑膠唱片裡面的音樂和歌詞，讓我覺得又好笑又滑稽。尤其早期的人把廣播劇燒入在這些黑膠唱片。甚麼情情愛愛的「長恨歌」，半說故事半歌唱的手法，我聽了並沒有覺得很可憐裡面的愛情人物，我只覺得越聽越毛孔悚然，真的很好笑。現在的年代肯定不會有這樣的劇情出現。 老媽子的回憶，做孩子的也許就只有這樣才能帶給她如此的喜悅。誰叫我們是她的孩子呢！

難得一年一次能從台灣返家過春節，今年的返家路途似乎有點難走。因為我家鄉淹水了。 今年返家，全家人先在大馬吉隆坡團聚在一起，到雲頂名勝地遊玩。返家鄉準備過春節時，竟然碰見了大水災。連續幾天的雨量，已經造成了家鄉的老河漲滿，河水四溢到整個低窪的村落。我們家也遭殃了。 這時已經是晚間10點半。我和父母從吉隆坡乘坐3個多小時的遊覽車返鄉，好不容易抵達了目的地，結果車窗外看出去卻是遍地泥濘及污水。幾乎把整條道路給淹蓋了。公車與旅遊巴士幾乎動彈不得。全車的旅客當下也不曉得如何回家是好。 鄰居好心打電話給我母親說：路被阻了。母親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準備找市區附近的飯店住。我心想太好笑了，家拐一個彎就到了，還得在家附近住上一晚飯店。這還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經驗。感覺還蠻好玩的。 飯店外頭雨勢仍然很大，也不曉得會再下到甚麼時候，也不曉得明天回得了家嗎?後天就是大年除夕了，我們全家還有很多事要做。看來今年的春節還有點難過喔。

這次的新年我們全家人提早慶祝。由於新年前特地回鄉搬新家，我們全家人幾乎都到齊了。為了慶祝我們的新家落成，全家人都到齊，我便提議到吉隆坡的雲頂娛樂城去吃一次團員飯。這是我第一次做「東」，花點小錢請全家人吃一頓好的。 從來沒有這樣在外面吃團圓飯，每年幾乎都是媽媽忙得要死在家準備一桌滿滿的團圓飯，每次吃完後都會讓大家覺得很累。今年，我們也嘗試不一樣的感覺，全家遠從東南西北共聚在這裡，大飽口服的享受著這裡的饗宴。 也許我們以前很窮，沒吃過什麼頂級料理，也不知道如何享受昂貴的美食。看到弟弟們都一大盤拿得多多的，感覺到又好笑，又好玩。在這間吃到飽的美食餐廳，什麼樣式的食物都有，怎樣吃都吃不完的。我只能一直說「吃精(緻)不吃多」。不然吃飽了就沒口服了。 看得出來爸爸媽媽和弟弟們都吃得很盡興。一年一次這樣的家庭團圓聚餐的感覺是很幸福的。

由於2010年的虎年的結婚好日子不多，全世界的華人幾乎都選在虎年來臨之前趕緊籌辦婚禮。在回返新馬的這幾個星期，我就參與了兩位表妹的結婚喜宴，這連續兩個星期的囍宴吃的還滿尷尬的。 看到姑姑們的女兒一各個的結婚了，也為他們感到高興。雖然他們的新郎並沒有比我帥，但是看到這些新人穿上禮服，還真得很羨慕。也許這就是大家所說的「一生當中，結婚這一刻最美」。 這兩次的囍宴裡，出席的嘉賓當然是男女方的家人與親朋戚友。身為女方親戚的我們全家也難得趁這時刻團員在一起。爸爸媽媽、弟弟和我都千里迢迢回到老家「居鑾」參與這兩次盛會。主婚人也當然覺得很難得也很高興啊。 自從我離開家鄉在外討生活後，便很少看到我們的親戚朋友了。難得在這種場合見到面，感覺到家人與親戚團聚的時刻勝過於參與這次的囍宴。姑姑叔叔們、表兄弟姐妹們都在餐桌上自high，管他的主新人在台上做他們的事。哈哈哈！ 我們黎家是一個很大的家族，我爸爸這邊的兄弟姐妹加起來都有十多人，現在加上每一家的孩子兒孫們簡直就是近百人之多。現在他們的孩子們也長大了，幾乎各個該嫁的嫁、該娶的娶。現在僅剩下我們黎家這三位帥哥還沒有成家。因此，「什麼時候可以喝到你們三個的喜酒?」變成了我們這一家的話題。 我是家中老大，當然被逼婚的情況最明顯。雖然大弟的女朋友也已經穩定，隨時可以娶過門。對與我來說，我的時間還沒到呢！我還有很多路要走，一切隨緣啦。

一月份，我從台北回返新加坡馬來西亞，匆匆忙忙地回老家幫忙搬家。我們終於有了新房子，不需要再向別人租房子住了。終於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。 從小我們家境貧窮。打從我小學時全家就被迫租房子，一家六口住在一個村子裡，每個月以租金來生存。一住就住到我研究所畢業了。 由於我們兄弟們都就業了，家裡的生活也逐漸改善。我們有了新房子後也算是迎接了新的家庭生活。 姑姑叔叔們也為我們的新生活感到高興。爸爸在遙遠的地方工作，也開始經常想回家看看。弟弟們雖然在吉隆坡工作，相信也會常回家。我則必須一年回家一次，繼續得流浪在台北努力打拼。 舊房子雖然很大，但是終究不是我們的。但是很難忘懷的是它卻陪伴我從小學成長到研究所畢業。記得每年過年時被我貼得滿牆春聯痕跡，仍然還在牆上。天花板20多年都沒有粉刷，都變得黝黑。屋外的牆角上的水泥漆都脫落了。我們的老家給了我們全家人很多回憶。 新的一年裡，我們住在新家。全家人變得更有凝聚力。這個房子說大也不大，但經過我們的從新裝潢與粉刷，把它變成兩層樓的大房子。樓上房間還可以住上20人呢。 2010年1月裡，我們搬家了，心情很開心。全家人難得回鄉搬家，父母與我們兄弟之間的互動更顯得幸福，我可以說這是打從我出生來從沒有感受到的喜悅。我們這一家由這間新房子改變了生活，也把以前不愉快的事情給忘掉了。